傢長會從來都是單獨空出行程來開。

殳雷和殳柏吐槽過她就像瑪麗蘇小說的女主,那些致死量課程的課表也讓她看瞭頭皮發麻。

“殳柏。”

顧稔把顧紊扯到旁邊,“小紊太吵瞭,打擾到你瞭吧。”

他戴瞭一幅金絲邊框的眼鏡,瑩潤俊秀的臉上露出一些適當歉意,看著斯文。但長年浸潤商場,又帶著商人特有的狡黠,像狐貍。

“要不要一會兒結束後一起吃個飯?”好似不經意間提出邀請。

殳雷習慣看大姨被搭訕瞭,她一邊在腦海裡天馬行空地想著各種故事,一邊和顧紊摳手打發時間。

剛開始還玩的有來有回,很快殳雷不動瞭,她目光直直地註視著門口,那種目光透著歡喜和雀躍,眼瞳亮晶晶的,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

殳柏不太喜歡顧稔這類人,他們說話她有時候聽得懂有時候聽不懂。

“小雷,你們老師什麼時候到……”

“小雷?”

殳柏順著呆呆的侄女看見一個頗為清秀的男孩,個子和殳雷差不多高,穿著白襯衫和黑褲子,表情沉著穩重,身後跟著一個熟人。

“景年。”顧稔唇角帶笑,向他打瞭個招呼,然後在殳柏旁坐下。

殳雷和顧紊是同桌。

怎麼不算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蕭景年將要奔三的年紀,卡其色的呢子大衣裡面是白色的高領毛衣,微碎的額發搭在眉骨,雋美成熟的知性韻味便娓娓而來。

他先是用眼角乜瞭一眼看似溫和的顧稔,然後便將目光一直放在殳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