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辦公室安靜地連針落地都清晰可聞。

所有人臉色呆滯,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

單薄纖細的十八歲少女,單手拎起一米八五二百多斤的中年男性。

“啪嗒——”

被不留神碰落在地上的文件發出塑料悶沉的聲響。

殳柏轉頭去看。

眼角已經泛著淚光的年輕老師顫顫巍巍地撿起來,抖著嗓子道:“對、對不起!”

“沒事。”她若無其事地拎著殳忠祥扔在門口。

然後一腳踹上門,原本正常關上會浮起來一半的門嚴絲合縫地嵌在門框上。

“柏、柏姐坐。”

有個少年給她推瞭張凳子。

“柏姐喝水,喝水。”

一杯幹凈的飲用水遞到她面前,殳柏接過來,給還沒緩過神的嬸嬸。

“您和班主任聊聊,”她拉開凳子給嬸嬸坐,“我會聽話的。”

殳柏嬸嬸握著紙質一次性杯子,和正在不停擦著冷汗的班主任對上目光。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殳柏站在旁邊,段清書神遊,班主任變得和藹的聲音和嬸嬸擔憂的回應。

一切都變得正常起來。

出門的時候殳柏發現門有點難開,就著縫隙扣住才扯開,她居高臨下地打量瞭一眼安靜如雞的叔叔,嗤笑瞭一聲。

和嬸嬸擁抱過後才回到教室。

浪費太久時間瞭,已經將要放學,許露露皺著眉趴在桌子上睡的不安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