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裡收瞭上好的山楂,用作供品的珍果。娘嘗過瞭,那酸味是正正好的果酸,不酸牙,那香一聞就讓人口舌生津。”顧筠淺笑著慢條斯理地說。

狄昭對上那雙溫柔堅定的眼睛,屏氣,咬牙,端起那碗聞起來薑味就濃的薑湯,咕嚕咕嚕喝光,放下碗,聲音悶悶道:“我要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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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大理寺任職,手中掌管越來越多的事,肩上的擔子逐漸變重,像是兒時那樣撒嬌,總歸是越來越抹不開面子瞭。

撒撒嬌,說幾句軟話就能換更多糖葫蘆的好日子,一去不複返瞭。

差不多有小兩三個月的光景,顧筠和兒子沒能這樣坐下來,好好聊聊瞭。

關心瞭一番對方事業和生活後,話題就逐漸隨意起來。

顧筠提起前些時日的一樁事,說狄先裕回傢樂不可支地給她分享“你求我啊”那事,還繪聲繪色的描述瞭狄昭昭說的話和表情。

別說當時瞭,即使這會兒再提起,顧筠眉眼都帶著難掩的笑意,說罷,才表態:“你啊,就縱著他吧。”

狄昭昭摸摸鼻頭。

顧筠又提醒道:“他那性子,你越是隨他,他越是想捉弄捉弄你。”

起初她也是喜聞樂見的,但看得多瞭,就難免偏心向總被捉弄的狄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