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昭昭指著劃痕說:“他劃的這條口子,斷裂處紡線邊緣齊整,平滑,一點毛邊都沒有起,和死者身上的那道很像。”
“同樣都是佩刀,”牛捕頭抽出自己的佩刀,問,“旁邊幾道用刀劃的,和這一道不一樣嗎?”
狄昭昭搖頭:“不一樣,邊緣切口細節不太一樣,邊緣沒有那麼整齊,細微處偶爾還會出現一點點毛糙的痕跡。”
人群中的方小石,左右看看兩把刀,忽然一拍腦袋道:“要說特別之處,那肯定是他回去專門磨刀瞭!前幾天聊天的時候,我和他才聊過這個事。”
新人嘛,領瞭新的服裝和佩刀,肯定都是百般愛護的,等那股新鮮勁兒過瞭,用得久瞭,原本再寶貝的東西,也就變成草瞭。
狄昭昭烏黑的眼眸,嗖得一下就亮瞭,驚喜道:“磨過的新刀!”
牛捕頭忽然就望瞭方小石一眼。
他感覺,他這個徒弟,好像也是有點風水在身上的。
再三用冰碗確定瞭兩道劃痕的相似。
衆人總算感覺有點頭緒瞭,精神都振奮起來。
等回瞭衙署公房內,把卷宗再看一遍。
狄昭昭回憶起那日屋內淺淡的足跡,腦海裡忽然就浮現虛影手持兇器的畫面。
一連串退後的足跡、並沒有跟上脅迫、最近的那幾對零散足跡……
“應該有小臂長,很鋒利的新刃。”
狄昭昭提出他的猜測。
“磨過的舊刃也鋒利。”遊寺丞提出一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