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先裕瞧得樂呵,端坐把腿支好,手按著小孩的背把他壓住,另一隻手把兩支花伸到他面前,忍著笑問:“你不是偷花賊是什麼?哪裡來的花,老實交代!”
狄昭昭忽然小臉一紅,也不掙紮瞭,小手抱著爹爹的腿,扭頭往上看,心虛小聲:“噓——爹爹你小聲點,我剛剛從花園裡摘的。”
“你又禍禍傢裡花園裡的花,到時候春天還沒過,花園就又被你禍禍禿頂瞭。”狄先裕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把小孩拎起來,讓他坐到自己腿上,又把成冊的出版故事書遞給他,“看看,喜不喜歡?”
他語氣帶著點微微的得意,就不信有人能挑出刺來!
“哇——”狄昭昭捧著小書來回看,喜歡得不得瞭的,看瞭一會兒,黑亮亮的眼珠看向爹爹問:“為什麼不把娘畫的小豆丁印上去啊?”
“娘畫的小豆丁那麼可愛!”狄昭昭很稀罕自己筆下的小豆丁,也特別喜歡娘畫出來的小豆丁,他以己度人說,“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
方才許下吃素一年誓言的鹹魚:“……”
狄先裕望天,魚嘛,記憶隻有7秒,他有許過誓言嗎?
好像沒有吧?
嗯,沒有的!
狄先裕心安理得地做完瞭一套心理按摩,又理直氣壯地說:“你看看外頭哪裡有印畫的?”
能印字,連活字印刷都被發明出來瞭,已經很厲害瞭好不好!
嘴上這麼說,狄先裕腦子裡還是控制不住的想現代印刷。
就像是某個很著名的實驗一樣,告訴人一定不要在腦子裡想一隻白色北極熊,腦子多半是會想的。
狄先裕想啊想。
作為一個對印刷行業完全不瞭解,打印照片都去某寶選幾十塊幾百張套餐的鹹魚,最多隻能想到單位的大打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