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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村裡壯勞力都在外頭打拼,剩下的老弱婦孺隻能熬日子。

現在解放軍同志們來瞭,島上老百姓高興的抹眼淚,在傢沖瞭糖水招待解放軍同志。

海島半山腰住著漁村最年老的山伯,山伯年輕的時候也是海裡來海裡去的壯漢子,如一個人供養著年幼的弟弟妹妹,給他們掙錢在城裡娶媳成傢,熱熱鬧鬧過日子。

到老瞭,卻落得無人問津,七十來歲行將就木的年紀,傢裡房子漏雨也隻能嘆息一聲。

島上老百姓說,前幾個月山伯的幾個侄子假惺惺來瞭一趟,話裡話外打探山伯留下的積蓄再哪兒。

這幾個畜生白眼狼讓山伯揮著木棍趕走瞭。

臨走大侄子翻著白眼放話,“糟老頭子,敢打老子,以後死瞭也沒人給你收屍。“

林平澤跟幾個戰士聽瞭直罵混蛋,要不是部隊有規定,他們就要替山伯教訓不孝侄子瞭。

要是林棠在現場,八成要說一句這世界真小。

山伯的大侄子不是別人,正是借遍郵電局同事,厚臉皮不還錢姚槐花的丈夫——錢廣柱。

解放軍同志來幫忙修傢裡漏雨的屋頂,腿腳不利落的山伯正拄著棍子,拿著手裡編好的草席子步履蹣跚往門口掛。

島上海風大,山伯傢住在半山腰,夜晚呼嘯的海風刮進屋裡,凍的老人傢睡不著。

“山伯。”

“欸,誰找我?”

山伯駝著背轉過身,渾濁的眼睛看清眼前的綠軍裝,才露出掉光牙的牙床,歡喜道:“解放軍同志們來瞭?”

“快坐下,老頭子給你們拿吃的。”

“不用瞭,老伯我們是來幫您修屋頂的,您歇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