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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裡的勞改犯們哭完之後,都歡欣鼓舞的,以往一張張麻木的臉上也有瞭笑意,放佛溫暖春日裡一夜之間煥發生機的枯木一樣,欣欣向榮。

勞改犯們有瞭精神氣,幹起活來也順當不少,可是勞改農場的一衆大小領導心裡卻慌的很,自從那幾個人倒臺之後,上面的政策就變瞭,從中央下來的文件上明確表示要對十年動蕩中遺留在群衆中的毒瘤給清理掉。

雖然上頭沒有明說,但是他們一個個都知道,十年動蕩裡自個兒做下瞭多少壞事,有不少人手裡都攥著人命。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現在的情形真是應瞭那句老話,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榕城某些人人心惶惶,各求自保的同時,林棠陪著婆婆又哭又笑,聽菊嫂講過去的事情,打起精神忙活大半天,接近下午一點多才回二樓休息。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傍晚,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窗外芭蕉樹搖曳,陸硯池換瞭居傢衣褲,站在窗口拉窗簾,一擡臂立即繃出結實有力的手臂線條,更襯托得寬肩腿長。

床上動靜窸窣,像傳來佈料摩擦的聲音,陸硯池一回頭。

“起來瞭?”

“聽媽說今天你累著瞭。”

陸硯池一看見林棠睜眼看她,立馬放下窗簾過來長臂攬著她,林棠順勢往他懷裡一歪:“洲洲呢?”

“在樓下喂奶。”

陸硯池垂眸,眸間泛起笑意,攬著她的腰,垂首蹭瞭蹭的手,感覺是溫熱的才放下心來。

“今天在傢好好休息,我幫你請瞭假,明天咱們去火車站接舅舅舅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