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過草地沒瞭多少同志,我比你清楚,就你惋惜那些年輕同志的生命,我沒為此哭過?”
“你個老頭子天天背著手在傢見人就訓,當年你死皮賴臉追我,堵我傢門口那熊樣忘瞭?當瞭幾天領導就豬鼻子裝大蔥,能耐瞭你!”
陸老爺子給老伴撓得呲牙咧嘴,連連求饒。
“是我的錯,玉芝你先松手。”
“松個毛錢的手。”
“”
在外頭站崗的警衛員跟勤務兵站姿如松,菊嫂也在廚房忙活,仨人都跟聾瞭一樣,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畢竟老首長嘴巴說話臭,惹得方同志撓他也不是一回兩回瞭。
除瞭新來的勤務員小丁,大傢都習慣瞭。
至於陸硯池,這傢夥吃完飯就面不改色回二樓看媳婦瞭。
他從小沒少撞見老爺子被“傢暴”的場景,年少無知的年紀,還上去給老爺子當肉墊子。
肉墊子當多瞭,他也不樂意白挨揍瞭。
陸母在傢一般不發火,發起火來,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
陸老爺子跑得也快,一把年紀也不怕丟老臉,溜回書房,對著鏡子照脖子上的抓傷。
“唉,今天又不能出門下棋瞭。”
要是讓那幾個老傢夥看見他脖子上的傷,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陸老爺子在樓下書房嘆氣,二樓陸硯池已經厚著臉皮上床抱媳婦兒瞭。
六月的榕城還比七八月盛夏稍稍涼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