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現在外面形勢不明,軍區大院好幾傢軍長、師長都倒臺瞭,尤其陸母出身成份擺在那,現在一傢人隻能低調些,免瞭一對小夫妻的婚宴。

為此陸母心有愧疚,覺得愧對媳婦、親傢一傢。

陸母拉著高秀蘭解釋一通,心裡想著要是親傢一傢生氣,那也是他們陸傢對不住兒媳婦。

誰知道高秀蘭根本沒當回事,事實上林傢一傢來榕城前,林棠就給舅舅舅媽提前打瞭預防針,林遠山夫妻也不是腦子迂腐的木頭疙瘩,什麼時候辦什麼事唄。

再者說瞭,這年頭城裡鄉下老老百姓大都是緊著褲腰帶過日子,多的是新娘子不辦婚宴,隻領瞭證拿個小包袱去婆傢就算結婚的。

林棠懶得很,壓根兒不想結婚辦什麼婚宴,還要頂著個笑臉去應付親戚。

傢裡不辦婚宴,正合她意。

這些事兒高秀蘭知道,卻不能在陸母面前說出來,就揮手道。

“嗨,親傢母我還當啥事呢,不辦婚禮就不辦婚禮,隻要小陸和林棠過得好就比什麼都強。“

高秀蘭這話說的大氣又敞亮,陸母心寬的同時,除瞭之前選好的傳傢翡翠手鐲,又給兒媳婦備瞭個厚厚的信封。

上午十一點半,陸硯池騎著自行車載著小媳婦回瞭大院。

林棠背著小挎包輕巧躍下自行車,等陸硯池停好車一起回傢。

陸傢客廳門窗上貼瞭大紅的囍字,樓梯跟二樓也有,看著一片喜慶。

林棠進瞭客廳,乖巧喊瞭聲,“爸,媽“,轉頭又喊,”舅舅舅媽。”

陸硯池也跟著喊,陸母瞧見兒媳婦笑得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