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蘭問瞭問價,四毛二一尺寸,戳著手指算來算去,外甥女給的佈票還有結餘,又選瞭一塊碎花佈,要瞭五尺,從口袋裡摸出手帕,細細點手裡的錢票。

女售貨員麻溜包完佈料,嘴也好,“大媽,佈料挺沉的,您拿好。”

“好,小同志謝謝你。”

高秀蘭麻溜接過佈料,裝進瞭胳膊上挎著菜籃子裡,叫身後當啞巴的大兒子拎著。

女售貨員看林平宇“嗯”瞭聲,心下驚訝。

她以為這大個子男人是啞巴呢,沒想到會說話啊。

“”

九月六號,林棠吃瞭一碗舅媽做的長壽面,算是過完瞭二十歲的生日。

她生日一過,軍區的電報就一個一個打過來,不是陸傢父母,要不就是林二哥林平澤,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問林棠什麼時候來軍區隨軍結婚呀?

陸傢父母盼未來兒媳猶如甘霖,二老的心情可以理解。

林平澤天天吃表妹跟老戰友的狗糧吃到吐,真是逼不得已才不要錢一樣給小表妹打電報的。

就比如上次他跟陸硯池帶著營部的士兵在山路上,進行百裡負重徒步訓練。

訓練進行到五十公裡,林平澤水壺裡的水喝光瞭,他盯上老戰友的水壺,趁著大傢休息的功夫,挨個去搶,一個都沒搶著,還挨瞭頓混合打。

這時候,陸硯池手裡拎著個水壺,腰上還背著個水壺,大踏步走過來。

林平澤眼前一亮,撲過去就喊“妹夫”,讓妹夫給他一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