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明天就去找老木匠。”
老兩口在屋裡商量,隔壁小屋,林棠在茅草搭好的簡易澡房裡洗完澡,拿毛巾擦幹頭發,一張小臉嬌嫩的能滴出水,慢悠悠回屋點瞭煤油燈看陸硯池寫來的信。
這傢夥寫瞭整整三大張信紙,好好一個副營長囉嗦的如同鄉下憋嘴老太,除瞭寫陸傢父母收到她送的禮物多麼高興之外,剩下的就是些傢長裡短、吃喝拉撒的破事,林棠打瞭個哈欠,一目十行,打算看完就去約會周公。
她剛看完信疊起來,拿起裝信的信封想裝進去,突然從裡頭掉出一張陸某人的照片。
照片後面還有行行雲流水,用鉛筆寫下的俊逸小楷,說什麼他寄照片是給未婚妻聊以相思,順便跟小姑娘要張她的照片。
林棠:???
她在心裡罵瞭句“厚臉皮”。
第二天還是給寄去瞭自己的照片跟幾瓶剛做好的香菇辣椒醬,所需食材都是用票跟村裡大媽換的。
五天後,d軍二團一營食堂。
陸硯池帶著營裡的士兵去野戰訓練回來,林平澤他們連隊也在裡頭。
一排排原本意氣風發的年輕士兵在野地裡摸爬滾打,埋汰的像是剛從土裡扒出來的土豆蛋子。
走在最前面的林平澤一身迷彩服,臉上畫著油彩,汗水混合著灰漬,一張臉瞧不見模樣,隻有說笑的時候,露出一嘴整齊的白牙,才能看到幾分以前帥氣英俊的形象。
林平澤跑去水龍頭洗臉,揣著飯盒去食堂路上,正好遇上剛沖完涼出來的陸硯池。
陸硯池漆黑發絲上猶透著濕意,整個人幹凈清冽,手裡拿著一個不小的包裹,唇角翹起看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林平澤瞇瞭瞇眼,總覺得這小子滿面春風,八成跟他妹妹有關。
要知道陸硯池這傢夥平時很少在部隊食堂吃飯,一般都是在自己宿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