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珍眼神瘋癲,林國安被她戳中瞭痛處,一口老血哽在瞭喉嚨處,上不來下不去。

林國安跟劉雲珍狗咬狗一嘴毛,沒人搭理的林秀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嘴巴一咧又哭上瞭。

三個貨對罵的對罵,咧嘴哭的哭,鬧騰到大半夜才偃旗息鼓,各自找個角落窩窩囊囊睡下瞭。

翌日清晨雨過天晴,筒子樓外梧桐樹被雨水沖刷的翠綠欲滴,筒子樓熱熱鬧鬧的,孩子們蹦蹦跳跳牽著父母手去上學。

在這滿是人間煙火的氣氛中,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的林棠刷牙洗臉,美美吃瞭碗西紅柿雞蛋面,又炫瞭一搪瓷杯麥乳精,擦瞭香香雪花膏,背著手溜溜噠噠下瞭樓。

林棠先去供銷社掃蕩一番,等她從供銷社出來,路過東海市公安局,紅磚墻上用石灰刷瞭白,公安局門口鮮豔的六個大字,兩個面容嚴肅的公安拿著卷宗匆匆離去。

林棠啃瞭口手裡的雞蛋糕,估摸著林國安一傢子就在裡頭,幹脆蹓躂到附近小公園裡,坐在回廊的木凳上,一邊晃腳一邊打開精神力探聽下那一傢三口的淒慘現狀。

監獄裡,胡子拉碴的林國安呼嚕震天響,看那眼角的黑眼圈熬瞭老夜瞭。

隔壁女監獄細碎說話聲響起,接著傳來林秀不甘心的哭聲。

“媽,我不想坐牢我想回傢。”

劉雲珍沒搭理她,林秀咬咬唇加瞭把火。

“都怨你當初讓我買什麼老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