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盤剮蹭出晶瑩的藍血,她不知艱難地爬瞭多久,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被同化瞭多少,隻記得爬進貴賓區時遇到的路人都紛紛尖叫躲避。
就在她即將力疲之時,一陣不緊不慢的高跟鞋貼地聲踏瞭過來。
“噠。”
“噠。”
“許夫人,“穿著船員制服的女人屈膝下蹲,一臉職業化的微笑,”還記得我嗎?我是上船時迎接您的禮儀,這是為您提行李的傑克和威廉。”
她微微側身,讓出背後站著的兩個高大男人。
許蔚艱難仰頭,被頭疼折騰得大腦一片空白,眼瞳都渙散起來。
禮儀輕笑一聲,背後兩人便走上前將濕噠噠的人形架起來。
許蔚已看不出人樣瞭,成瞭一灘支起無數隻觸須的爛泥狀物。
“許夫人,霍華德先生的意思是,您玩夠瞭,鑒於雙方的合作關系,傢族對您先前的行為可以既往不咎。當然,前提是您沒忘記最重要的事,若您忘瞭,他不妨幫您記起來。”
粘稠人形滲出蜿蜒的水跡,一路向下,被拖回船底。
血腥味濃得叫人作嘔,到處是牛、羊等牲畜的屍體,漸涼的血液和肉塊在地面鋪瞭滿滿的一層,占滿半個地下的觸須人分散開來,俯臥在堆積的肉塊上大塊咀嚼著,血液又飛濺在墻壁上,噴灑出大片大片斑駁。
四方的柵欄都被拆毀,隻剩下正中心深紅的欄桿,那裡立起一塊厚重的石碑,其上印刻著繁雜的紋路和晦澀的銘文。
石碑上釘著的“新祭品”讓許蔚渙散的瞳孔集聚起來,猛地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