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們甚至就集聚在李夏身邊。他中途換瞭隊形走在最後一個，現下更是一動不動被簇擁其間，沉默得像其中一員。

符鳳樓快步後退，立刀：“附身？”

柯瑞緊張地拉她：“夏哥還有救嗎？”

許蔚掃瞭眼李夏，廣播體操曲再次在狹小樓道間響起。節拍起來的時候，李夏渾身一震從臺階上撲落，他附近十幾對深紅眼瞳幾乎即刻反撲，但又很快被音樂控制，協同背後不盡的複眼無規律地顫動，黑暗中盡是無序的撞擊聲。

手電光姍姍來遲從混亂的階梯一掃而過，透過模糊光暈，擠在臺階上的正是如剛才男侍一樣的觸須人。

它們不知何時已成群結隊，浩浩蕩蕩塞滿整個樓梯，卻又沒發出一點聲音叫前面的生人發現。

柯瑞嚇得罵瞭句髒話:“我靠我靠到底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都沒！剛剛一路下來這群東西不會一直貼在我們後邊跟著向下吧！”

路樊野打著電筒仔細觀察一通:“沒有攻擊我們，和剛才那隻行為不一樣。”

又探李夏鼻息:“還活著。”

符鳳樓收刀：“得開門，它們堵在這沒法回去。”

許蔚眼神略過階梯上亂舞的觸須人，抗起李夏拖到一邊:“讓它們下來試試。”

擠在後面說不定是幾人擋路瞭。

果不其然，待衆人靠邊，許蔚中止技能，觸須人很快停下瞭搔動，排成一列有序湧向緊閉的大門。

許蔚眼見著這群形狀模糊的怪形擡起觸須插入門栓，那股鹹腥潮氣再次加重，微弱藍光自軀幹順著觸須流向門口，很快門也擁有瞭絢爛的光亮，吱呀一聲向裡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