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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蔚垂下眼睫,目光似有若無地掃向來時的門口,繼續道:“剩下的一百五十年,它已代越祖神受過兩次祭祀的力量,這次或許是最後一次。”

“那,那它現在手上還拿瞭守命牌……”呂前抱住自己,“豈不是更難對付瞭?”

“那我們怎麼辦?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嗎?”

許蔚轉身走向已流著口水、渾身抽搐的村長。

他壓著斷瞭氣的兒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頭頂的石板。

他的容顏在迅速枯萎,短短幾分鐘便幹癟得如同脫過水一般。

“活瞭兩百歲,這餘下的三輪祭祀應該都參與瞭,”許蔚打量一陣,低聲道,“我送你去參加祭祀好不好?”

“好,好……”村長幹屍般的手擡起來,向她伸過去,“祭祀,長生……不老。”

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來,沒喘幾口氣,手一揮,徹底斷氣。

“村長知道新神的存在?”陳雨瞧見這邊的動靜問。

許蔚:“他所求的是長生不老,對老祖宗的尊敬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既然舊神滿足不瞭他,定會尋找新的依附。”

“為什麼會突然……”陳雨別開臉不去看地上噩夢般的景象。

許蔚:“不論是神廟還是停放屍首的棺材,都有抵擋外部窺伺、侵蝕的能力,保護越祖神的殘餘力量不外洩。”

“新神越來越強,已經有瞭影響現實的能力,但它很謹慎,在沒有摸清楚越祖神的具體情況下不敢貿然下手,哪怕是對付我們也隻敢在暗地裡動作。”

“棺蓋一開,力量加速流逝,它或許察覺到越祖神如今不足為懼,便放開手腳瞭。”

“那,那那那現在……”呂前驚恐。

“現在,它很可能已完全來到現實。”

荒村六日談(十二)

一踏上地面,咻呼的寒風便席卷而來,將夏季打扮的衆人凍瞭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