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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含探究,望著面前與村長七八分像的面容。

“你是誰?”

“村長的父親?還是……他的孩子?”

荒村六日談(十)

老人瞪大瞭雙目。

許蔚嗤笑一聲,隨手點瞭點他的日記本:“不難猜的。神廟出現需要人工輔助,村裡人卻都覺得是神跡,那就隻能靠少數人的沉默來買單,村長這個職位疏通上下,倒是挺適合保守秘密。”

她挑眉:“你是在地底待瞭太久麼?實在不太會控制表情。”

老人神色萎靡下去,仿佛被交代的任務沒做好,精氣神一掃而空。

“說話,”許蔚以匕首挑過他枯樹般的面皮,話音泛著冷意,“你們在下面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老人被寒涼的刀鋒驚得支吾,喉裡聲音破碎不清,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啞巴?”許蔚收回匕首,蹙眉,“先天啞的還是後天?”

她毫不客氣地捏緊他下巴,迫使對方張口,瞧瞭一陣才松開。

拽一塊桌上的佈擦拭手指,許蔚與路樊野對視:“舌頭被割斷瞭。”

老人虛脫般伏於桌面,胸膛一起一伏。

許蔚嘲諷:“這就不行瞭?碰瓷的話,不如我送你上路吧。”

折騰的動靜一下變小。

“行瞭,說不出話也有說不出的方法,”她把玩著鋒利的小匕首,忽而擡手一壓,將他的一隻手臂摁在書桌上,五指強硬撐開,森冷的刀鋒緊貼手指,“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直視對方驚恐的雙眸,她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問你問題,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回答慢瞭剁一根手指,不回答再剁一根,要是騙我被發現瞭……”

冰涼的語氣駭得手下人不停顫抖。

“那就不是一根手指能解決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