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曾說他們擾亂祭祀,會被狐仙大人懲罰。
狐仙的具體模樣大傢隻能通過東拼西湊來描述,昨夜光線實在太暗,又沒有電燈,那玩意速度很快,氣性兇,壓根來不及觀察清楚。
趙浩示意許蔚看屋簷上新掛的長條形木牌:“我們上午出去打聽,說是越祖節要在傢中掛木牌、擺神像,否則狐仙會繼續到訪。”
“還有,村民給的水和食物不能吃,吃瞭會被污染。”
“張婆子和王牛的事也問清楚瞭,”陳雨似是因經歷過驚險的一夜,迅速地成長起來,“他們是村裡曾經存在過的人,因為不尊敬越祖神而遭到詛咒慘死,現在成瞭村裡的怪談。”
“怪談?”
荒村六日談(五)
午後。
天氣依舊幹燥,散發著初夏的暑氣,傢傢戶戶門窗緊閉,像是怕燥熱刮進屋裡,隻有簷下還留些許陰涼,神牌懸於風中輕輕搖晃。
“咻咻——”
石塊鋪成的村路空無一人,放眼放去,隻有一排古舊的土磚房沉默地矗立於兩旁,若不是知道屋內有人在透過縫隙向外窺伺,許蔚還真就以為這是個無人居住的荒村。
她沿石板路不緊不慢地行進,左轉右看,時而摸摸別人傢的柵欄,時而踢踢路上的小石子。
手上也沒閑著,一手拋接細長的紅色雕像,漫不經心,仿佛下一秒就會失手摔在地上。
極小聲的竊竊私語自緊閉的房門窗後洩露,炙熱的視線緊緊貼在空曠小路唯一的生人身上。
她一路向前,沿著長長的石板路,像是要直接走到村尾去。
腳步經過某個拐角,頓瞭頓,又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