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逗你,”許蔚一邊說一邊用匕首利落地挑開他的綁帶,脫下白大褂扔過去,“衣服破瞭幾個洞。”
路樊野撕開嘴上的黑膠條,活動瞭會身體,默默套上白大褂。
“這裡有玩傢嗎?”許蔚起身,環視一圈,“玩傢,有沒有人能聽到這個詞?”
有人折騰出聲響,許蔚靠過去又問瞭一遍,複而站起:“這個也不是。”
陳雨沒弄懂她話中的含義。
玩傢?莫非這一切隻是個遊戲?
可痛覺是真的。
嘗試性地詢問瞭好幾個人,許蔚等候片刻,再沒人吱聲,失望地聳肩:“看來運氣不太好,這間沒有,走吧,去看下一個。”
她與路樊野邁著步子很快踏出門檻,腳步聲漸遠。
應該是不會再回來瞭。
陳雨動瞭動手腕,沒法掙脫繩結,開始懊惱自己因懷疑對方而選擇不吭聲。
即便堅信傢人定會很快發現自己失蹤,但也得先擺脫目前的困境再說。
真是蠢爆瞭。
她本打算待在這裡等待救援,房間另一頭被門板壓在底下的屍體卻忽然扭動,五指扣在地面劃出幾道血痕,軟趴趴的胳膊頂在胸前,支起身子朝她爬動。
“長生不老”
“再吃一個”
“吃”
屍體的異變很快引起不小的搔動,屋內一時驚叫連連。
陳雨駭得手腳並用向門外翻滾,奈何門檻太高,拱起身體也難以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