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拿出一把鑷子,先是嘗試瞭一下鋒利程度,而後一把插進自己的眼眶,夾出還帶著血絲的眼珠。
他很痛,痛得沉沉低鳴,卻連捂眼都無法做到,隻能機械地將眼球壓進聖代裡,再從旁邊切水果的木板上拿起小刀割向自己的手腕,鮮血涓涓覆蓋在脆皮筒上,一杯新的血淇淋就做好瞭。
玩傢付瞭錢,小聲道瞭句謝謝便一溜煙地跑開。紅禮帽墜坐在車裡,終於得以脫離控制,抖著手捂住眼眶。
他的另一隻眼因疼痛蓄滿瞭淚,卻一直未落下。
若玩傢這次任務失敗,他還得再挖一隻眼珠,就如當初為許蔚二人制作的血淇淋一樣。
每一天失去的器官都會長出來,但總會經歷新一次的失去。
五點五十九分。
許蔚貼好銘牌,轉頭看向自己的隊友們:“五環見。”
“五環見。”
“姐姐註意安全。”
“好嘞!”
傍晚六點整。
“轟隆!”
許蔚一刀將飲品車劈成兩截,看著紅禮帽摸索著從車內站起。
這一次他並沒有遵循狩獵本能追逃面前的玩傢,反而緩慢地、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踏出第一步。
卡片雨紛紛揚揚灑落人間,於地面堆積起一層又一層,直至漫到許蔚的膝彎。
她沒被傳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