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抱著手臂，搓瞭搓雞皮疙瘩，聲音在幽寂的通道裡回蕩：“說實話，剛才那樣我一點都不怕，她一唱起來，我感覺這裡空空蕩蕩的，瘆得慌。”

許蔚扶著墻壁往前走，感受到愈發潮濕的空氣，幾步之內，墻面由幹燥變得濕潤，手上沾得一點粘液。

她低頭借幽暗的燈光辨認手上的東西。

綠色的果凍狀物體，無味無腐蝕性，像是某種生物滲透的組織液。

李夏走在最前面，往黑暗處的拐角探頭探腦：“咱們是不是走上死路瞭？”

符鳳樓咳嗽一聲，頭頂的灰塵嘩啦啦往下掉：“這兒應該許久沒人來過瞭。”

“滋滋滋”

仿佛被說話聲驚動，前方傳來清楚的黏連聲，似乎有什麼生物被意外粘住，正在惶恐地掙紮。

李夏在前頭駐足。

許蔚剛研究完手裡的東西，輕聲問：“前面有什麼？”

他猶疑地答：“應該是我看錯瞭。”

似是沒看清，又像疑慮不定，他再往前幾步張望。

符鳳樓扛著刀走在第三個，疑惑：“幹什麼呢？別堵著路。”

“滋滋滋”聲音愈發清晰。

李夏猛然轉頭，面露慌張沖他們不停努嘴，嗓子急成瞭氣音：“噓！

“快，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