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都疼得要命,喉嚨也嘶啞得說不出話,腹中還不停地嘰裡咕嚕,簡直亂成瞭一鍋粥。
腦子倒是異常的清醒,飛速將四周檢查一遍。
望見椅子上趴睡著的路樊野,許蔚繃緊的身體才又一次松弛下來,放下隨時預備戰鬥的姿態。
李夏站在旁邊被她嚇瞭一跳,誇張:“三弟,你在夢裡也打怪啊?”
符鳳樓居然也在這裡,她抱著刀看過來,眼神擔憂:“姐姐,你還好嗎?哥哥說你昨晚受瞭很重的傷,差點死瞭。”
許蔚躺著望向天花板,回憶:“確實,真是做夢一樣。”
噩夢。
李夏好奇地湊過來:“昨晚發生什麼瞭?”
許蔚推開:“你離我遠點,不要吵著他。”
路樊野看著很疲憊,連睡夢中都是皺著眉頭,三人談話並未壓低聲音,他依然沒醒。
許蔚勉強撐著腰起身,桌椅並不齊整,小幅度地搖晃:“他怎麼瞭?”
路樊野霎時間醒來,睡眼還未睜開就將手搭在她手臂上,迷蒙:“怎麼瞭?”
許蔚不自覺放柔瞭聲音:“我沒事,你再睡會吧。”
路樊野鼻腔裡低低地“嗯”一聲,又垂頭睡下去。
許蔚輕手輕腳地翻下桌,整理瞭下新衣衫,輕聲:“我們出去說。”
三人走到房間外,這是一間餐廳的二樓,不知道路樊野用瞭什麼路數讓他們肯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