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蔚不可思議地盯向他完好的兩隻手。
“你手長好瞭?”
“對呀,厲害嗎?”他看向路樊野,笑得眼睛彎彎,“那天多虧瞭你倆。”
許蔚隻當他是客套,沒搭理。
安全閘門已經關閉,工作人員正在走向啓動室,最後一絲逃離的機會徹底消失。
要麼過要麼死。
許蔚憂心忡忡地從衣服裡摸出兩隻腰包,和路樊野一起將手綁在橫杠上。
車上明顯隻有這一項自保措施,副本不會給定死局,所以她傾向於橫杠會像海盜船的那樣牢固,但又害怕猜測有誤,隻能先綁一隻手。
李夏在後面看她這樣操作,佩服:“美女你好聰明,我怎麼沒想到?”
他手裡正綁著一條不知從哪找來的繩子。
沒話找話。
許蔚本來就煩:“我有名字。”
“好的好的,許蔚小姐。”
啓動室的鈴響,車廂照常一震,許蔚的心也跟著顫瞭顫。
她眼巴巴地望向路樊野,完全沒有前夜大殺特殺的那副模樣,嘴角一撇,瞧著有些可憐。
“你知道吧,我恐高。”一會估計要拖後腿。
“知道瞭。”路樊野垂下眼簾,沒系包帶的那隻手安慰地拍拍她肩。
“撐不住就叫我,或者……抱住我。”
許蔚點頭,控制視線不往外看。
過山車在慢慢攀升,離最高點還有一小段距離。樂園的喧囂聲小瞭許多,車上的遊客們似乎也在屏息凝視等待沖刺時刻,沒什麼人說話,耳蝸清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