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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原計劃被她追著跑方便許多。

“去哪裡?”

“馬上到瞭。”

沒走幾步,張沅腳步頓住,示意滿月擡頭。

朦朧月色下,立著三人,打頭的男人鼻青臉腫,繃著身體站得筆直,仿佛正在迎接他們。

“杜郎——”

滿月滿心歡喜地望向前方的男人。

杜琪早已清醒。

正在立定,預備跳廣播體操。

動作起來的時候,許蔚站在背後尷尬地笑瞭笑:“這是杜少爺為你準備的驚喜呢,他練瞭許久,喜歡嗎?”

跳著廣播體操的男人說不瞭話,他滿臉驚慌身體卻紋絲不動,眼睜睜地看著流血淚的女人行至他面前。

溢出黑血的指甲拂上他的臉頰,溫柔地摩挲,從眉眼到鼻梁,劃過嘴唇和脖頸,停至胸膛,眷戀地將頭靠過去。

她在聽他慌亂的心跳聲。

“第一次約會,我將頭靠在這裡,你的心聲也是如此熱烈。”

“那時我便想好瞭,要嫁給你。”

滿月懷念地笑。

“我好想你,杜琪。”

杜琪身體還在做著體操,他沒法操控自己離開這滿身溢血的恐怖女人,隻能驚恐地將眼神散向四周,向圍觀群衆求助。

“我在井裡好冷,好冷,沒有人來救我,也看不見天日……”

她靠在他胸膛,仿佛找到瞭避風的港灣。

女人的脖子慢慢彎折,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折向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