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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那小廝說起他時還一臉懷念,說是遇見過的最好的主子,”李少東一臉可惜道,“好好的,怎麼就沒瞭呢。”

許蔚問:“怎麼沒的?生病?”

張沅:“服毒自殺,遺書還在府裡傳瞭個遍,說是一時鬼迷心竅將辦事處的機密洩露瞭出去,心有愧疚,無顏於老爺。”

許蔚看著杯中的茶沫輕笑:“你信嗎?”

“當然不信!誰信誰是小狗好吧!”李少東瞪眼,一臉誰信誰是大聰明的嫌棄模樣。

“可惜,他們應當是信瞭。”張沅嘆一口氣,像是為那孩子遺憾。

留下遺書服毒自殺,草草下葬再無下文,時間一長,縱是再怎麼懷念他的人也都漸漸淡忘。

哪怕真懷疑其中有蹊蹺又能如何?杜興業都不深究,沒人敢去觸這個黴頭。

斯人已逝,而生者還需活著。

“兩次瞭,對杜瓊這樣,對二夫人也這樣,他的態度真的好奇怪啊。”想到這,許蔚煩躁地一撓腦袋,又喝一口茶。

一個是親自教養的繼承人,一個是恩愛數年的妻子,活著捧在手心,死瞭輕輕放下。

風都沒他那麼灑脫。

“但有一說一,我覺得他就是那樣的人,”李少東動用他聰明的小腦瓜分析道,“他把工作中的手段帶到瞭生活裡,愛的時候拼命愛,捧你上天,不愛瞭或是死瞭也不會懷念,馬上換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