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興業從裡屋走出來，圍著的人都退瞭一步，他走到女人面前，踢瞭一腳：“擡走。”

兩個衛兵過來擡屍體，他這才轉頭掃視一圈，在李少東和張沅臉上定住：“府裡有些事，吵到諸位瞭？”

李少東哪敢接這茬，緊張道：“並未，並未。”

杜興業沒再理他，把弄著手上的槍又看瞭一圈，對丫鬟小廝道：“今天的事嘴都給我閉緊瞭，若被我在外頭聽到一個字，你們知道我的手段。”

受聽的汗衫和棉麻佈衣皆都低下瞭頭。

許蔚這才發覺倒地的女人也穿著棉麻佈衣，隻是打扮稍時髦些，很像二夫人的貼身丫鬟。

“小路，你也來瞭？”杜興業這時看到瞭他們。

難辦，實在是路樊野太過於顯眼，低頭也躲不過去。

好在他總算清醒過來，頷首道：“昨夜喝得有些多，睡得沉，才過來。”

言下之意，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來看個動靜，別來沾邊。

杜興業點頭，對路樊野印象似乎不錯，收瞭槍：“都散瞭吧，一會天該亮瞭。”

一聲令下，人群急急忙忙地散瞭。

許蔚挽著路樊野，一直低著頭，直到回身散去才敢偷偷擡頭看一眼。

他仍穿著制服，身上的褶皺卻比白天多，像是穿著這身入睡後被匆忙叫起。

他沒在二夫人這睡？或者說，他今夜沒歇在任何一個夫人處？

杜興業身後，還有一具屍體被衛兵擡瞭出來，看著不像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