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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轉:“隻是賞景時切莫逛到二夫人的院子裡,她院門有專人把手,看見瞭盡快返回。”

直覺這是個重要信息點,李向東忙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羊角辮頗有些無奈:“二夫人自打懷胎以來,精神便不大好,總懷疑有人要害她,老爺叫瞭專人把守使她安心。前段日子好瞭些,近來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夜裡常驚恐,我們這些下人都說是魘著瞭,得請個道士來看看。”

許蔚有種不祥的預感。

旁邊張沅皺著眉問:“二夫人這胎幾個月瞭?”

“七個月瞭,大夫說是龍鳳胎呢。”

“什麼時候請道士?”

“老爺從不信這些,也不讓私下議論。我是擔心諸位無心沖撞瞭二夫人——這可是府裡的頭胎,老爺十分珍愛,屆時可就難收場瞭。”

見衆人都若有所思,羊角辮行瞭禮:“丫鬟小廝我先帶下去,等明日再來服侍諸位盥洗。夜色已深,貴客們早些歇息吧。”

這是考慮到他們不習慣伺候人那套。

許蔚拉住她:“你叫什麼名字?”

羊角辮憨然一笑,頰邊兩抹飛紅鼓起:“我叫梨花。”

進到客房,許蔚與李少東一同將路樊野弄到床上,側躺。

席間他承受瞭最大火力,雖然一直嘴硬說自己沒醉,但沾上床就昏睡瞭過去。

大功臣一身酒氣睡床,其他四個就湊合著睡榻或趴桌子,輪起來守夜。

既然沒有禁制,抱團休息才最安全方便。

一夜安然,什麼事都沒發生,到淩晨四點半,其他三人回房,留下許蔚守著睡沉瞭的路樊野。

這時她也睡不著瞭,抱腿靠在床邊,無聊地望向門外,外頭天還沒亮,丫鬟小廝們也未起,是以什麼動靜都沒有,隻有蟲鳴聲隨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