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借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掙開瞭大嬸的手,抱著衣服默默離開。
熄瞭燈的遊泳館,黑暗充斥著每一處,隻有月光能照亮一二腳下的路,偌大的地方靜悄悄的,哪怕是輕微的咳嗽聲都很清楚。
待在隻有微末月光的地方住一晚上,許蔚害怕麼,當然會。
但她知道,她不會是一個人。
身後傳來另一個腳步聲,轉頭,路樊野默不作聲地拿過她手裡的衣服,放進自己懷中。
許蔚笑瞭起來。
她其實是偏柔軟的長相,膚色偏白,圓圓的杏眼,小翹鼻,嘴唇圓潤,小瓜子臉上膠原蛋白滿滿。
這是一種很平易近人的長相,充滿親和力,在還未被裹挾進這個恐怖世界時,她就很受小孩子歡迎,附帶還有一些認為她好追求而附上來的男人們。
曾經有追求者以鶯蘿花喻她,說這種花生有柔嫩纖細的蔓形長莖,花形呈粉白相間的五角星形,秀氣可人,十分適合室內觀賞。
養在溫室裡的花。
但他們不知道,許蔚並不願駐留溫室,依附他人豢養而活。
她始終堅信,即便是看似纖細而鮮嫩的鶯蘿,也能在某個季節蔚然生長,生機盎然地爬遍整個曠野,升起一片獨屬於她的鶯蘿花海。
翌日清晨。
從遊泳管理處回來的二人碰到瞭剛買完早飯的範哥一夥。
昨天的比賽路樊野消耗過大,身上的錢早已花盡,許蔚又得罪瞭小賣部老板,在其他人看來已經與死人無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