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蔚的意識還有些迷蒙,她錯開與路樊野的視線,望向他背後遊泳館的玻璃頂。
玻璃頂的線條透明而曲折,是一望也望不盡的湛藍色,看久瞭仿佛有浪花在上方翻滾。
同她最後意識裡那片深黑色的大海相似,卻又不一樣。
老方靠著範哥喘著粗氣,後者一臉擔憂地望過來:“你們倆肯定是因為受的傷,尤其是你,傷瞭兩處!”
範哥指得正是許蔚換衣間的負傷。
想到換衣間,許蔚本還想對大嬸道一聲謝,聞言隻虛弱地把臉挪向沒有大嬸的那邊。
大嬸有些尷尬地擦瞭擦手,走開瞭。
“幾點瞭?”許蔚實在沒力氣挪動,隻能厚著臉皮繼續靠在路樊野懷裡。
“五點五十。”路樊野看瞭眼館中的大屏幕。
衆人來到玻璃門前是三點半,已經過瞭兩個多小時。
“謝謝你。”許蔚的嗓子很虛。
路樊野禮貌回道:“不客氣。”
即便正躺在一個隻穿瞭泳褲的帥哥懷裡,轉頭就能看見腹肌,許蔚卻完全沒法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求生的本能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樣才能活下去。
不會遊泳,身負兩傷,不吃食物就會有寒冷和乏力的不利狀態,且傷口還會加劇這種效果,手裡隻有十塊錢,要在危機四伏的遊泳館活五天,簡直是地獄開局。
手上的東西隻有一個叫歌唱傢伴侶的技能,初步使用沒有任何殺傷力,但似乎有僵直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