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鐵皮圍出四面漏風的幾個圈,個頭不小的蒼蠅安靜的落在高處,以主人的姿態俯視著地上的長毛貓。
灰色的大貓甩甩尾巴,a極其自然的穿著他那身飄逸的衣服上去搭話:“我們無意冒犯大傢,隻是請問有沒有人曾看到一條狗路過?”
“黑色的,很大隻,有好心人見過嗎?”
距離最近的女人面色不善地盯著他:“這裡生活的全都是狗,你說的是哪一條?”
她身後喝得爛醉的男人爆發出一陣哮喘般的大笑。
“你可連狗都不如,他們隻會把你拉去喂狗的!”
女人轉身拎起地上的空酒瓶,朝著男人扔瞭過去,“你連當狗食的資格都沒有,就是塊泡在酒瓶子裡的爛肉!”
男人伸手抱住酒瓶,整個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氣不接下氣的繼續大笑:“哈哈哈——爛肉,誰又不是塊爛肉!迪索德就是塊巨大的爛肉!”
周圍的流浪者發出一陣哄笑。
江馳輝皺起眉,“抓人去喂狗?”
這地方到底還有沒有王法瞭?
a先生將他的意思加工複述,語氣聽起來像是單純震驚的質問:“居然抓人去喂狗!老天,哪條狗的主人這麼狂妄,他是什麼來頭?”
這話就是打開話匣子的鑰匙,剛還防備的流浪者們紛紛激起瞭嘲笑的欲望,有人順著a的話高聲附和:“不,狗主人除瞭錢,什麼來頭都沒有,他就是個被人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哈哈,那傢夥為瞭找狗可真是願意花錢!”
a好奇的看向那個聲音洪亮的邋遢男人,這人坐在躺著的自助售貨機上,被打破玻璃的可憐機器空空蕩蕩,花哨的紋路在血紅的陽光下顯得怪異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