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瞭那張紅木小幾,竹榻上頓時寬敞瞭不少。
她跨坐其上,擡手傾斜瞭茶盞,將琥珀色的茶水倒在少年身上,洇濕他的衣袍。
祝遙梔居高臨下地垂著眼眸,不笑的時候眉眼間透著幾分冷豔,更別提她傷勢初愈,瘦骨支離,舉著茶盞的那隻手腕骨玲瓏,瑩白肌膚冰雪一樣美麗,又易碎。
李眉砂看向她握著青玉盞的手,眼尾暈開一抹薄紅。
她說:“我很需要修為,你別介意。”
話音未落,她隻覺得天旋地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扣住雙手壓在榻上。
她彎瞭彎唇角,帶著些讓人心癢難耐的輕蔑,“你不是也很唔。”
剩下的話被他壓上來的雙唇堵住。
她想瞭想,還是啓瞭唇齒,讓這個吻更加深入。
很快她就後悔瞭,李眉砂吻技太好,將糾纏推拉進她口中,抵在她舌葉下畫圈,時輕時重地舔舐她的上顎,她都不知道怎麼的就被親得渾身發軟。
祝遙梔嘗試掙紮,不會換氣也就算瞭,還不小心嗆到瞭。
濕漉的吻輾轉而下,她仰起頭,優美頸線伶仃脆弱。
“剛才遇到瞭多少人?”少年聲音泛啞,“你離他們太近瞭,好多氣味,別的氣味。”
她就隻是問瞭幾句話,當然,所有問題都得不到清醒的回答。
鎖骨被輕輕咬瞭幾下,她隻淡聲說:“不要亂吃醋。”
親吻如同黏膩在她身上的濃霧,覆蓋掉其他氣息,“沒關系,我會一點點幫你弄幹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