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眉砂:“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啊?”祝遙梔怔瞭一下,“可這是你的父母。”
怎麼好像不太熟的樣子。
李眉砂說:“我從未見過我父親,連我母親都鮮少見面。”
祝遙梔:?
她驚訝地問:“你不是你母親養大的嗎?”
“從我有記憶以來,我一直在玲瓏七闕,明事理,承極武,母親偶爾會傳訊讓我去斬殺魔修,更多的時候由墨天音傳達命令。”少年聲音平靜,“偶爾見母親一面,她也隻問我,是否領悟瞭曇釋刀法最後一階。”
簡直是放養。
祝遙梔忽然想起一件事,邪神之前一直被困在仙盟的秉燭獄,墨天音等人不斷把小怪物虐殺回幼弱之時,必然經過瞭陸簪星的授意,甚至還有可能是陸簪星親自動手。
她覺得這些事情背後一定是沉重而血淋淋的真相,所以她沒有再細想下去,隻是問:“所以曇釋刀最後一階是什麼?”
李眉砂答道:“蒼生渡。我母親說,我眼中未見蒼生。”
祝遙梔說:“哪怕沒有悟到最後一階,你也已經很強瞭。”
談話間,他們已經隨著人潮走到陸府。
祝遙梔又坐在昨天的竹亭裡,區別是今天捎上瞭李眉砂。
浮光日影落瞭少年一身,長發高束,容色清絕。
祝遙梔越看,越是不能接受,甚至有幾分悲從中來,好端端的,她怎麼就變成腳踏兩條船的渣女瞭?
可能是她的面容有些扭曲,李眉砂緩聲問:“你在想什麼?”
“想我到底是造瞭什麼孽。”祝遙梔趴在石桌上,有點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