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總覺得這裡面的因果關系有些奇怪,為什麼陸簪星既然答應要與李夢戈成親,都選在陸府成婚,也有父母之言,那為何最後關頭,她卻沒有來?
難道陸簪星並不喜歡李夢戈,應該也不是,這兩人雖然凡間婚禮未成,但在修真界可是正正經經的道侶關系,必然經過合籍典禮昭告天下。
祝遙梔想不明白,就問:“晚輩能否請教長老,為何當年盟主沒有回來成婚?”
“因為當年在成婚前,陸簪星不顧李夢戈勸阻,和摯友回瞭一趟漠北燕傢。她許瞭李夢戈成婚那天回來,但她失約瞭。”墨天音點到為止,並沒有再說下去。
祝遙梔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瞭,隻能追問下去:“那位摯友是?”
“正是祝姑娘的繼父,燕霜客。”墨天音一笑嫣然,語氣帶著真假難辨的憧憬,“當年這幾位可是摯交好友,陸簪星,李夢戈,還有燕傢的孿生兄妹,燕霜客與燕雲妝。年少相逢斬妖除魔,鮮衣怒馬戈壁對酒,許多行俠仗義的話本可都取材於他們。”
祝遙梔不由得一怔。
她覺得當年漠北發生的事情大概不是什麼好事,燕霜客現在已經瘋瞭,那陸簪星又遭受瞭什麼?
而墨天音柔荑纖指輕晃手中酒盞,笑道:“果然不能多貪這杯中之物,面對祝姑娘這樣的新秀,我卻沉浸在故人往事中。”
“無妨。”祝遙梔甚至希望她多喝點,多爆點消息出來。
但墨天音隻是自斟自飲,輕嘆一聲:“該說是天妒英才麼,年少時越是意氣風發,現在越是死生師友。”
她居然轉眸瞥向祝遙梔,“祝姑娘,你說是不是隻有無情無義之人,才能與世長存?”
祝遙梔對她說的那些故人往事一知半解,隻好隨口扯瞭一句套話:“修仙之人本就與天爭命數,所求長生不老本就違逆天道,半途隕落也不奇怪。”
“與天爭命數,是呀,與天爭。”墨天音笑瞭笑,“祝姑娘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