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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濃得熏人,祝遙梔捏著鼻子,不爽地說:“你最好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話。”

司空玉指著走道盡頭那件柴房,輕聲說:“師姐,你把門打開,我們去裡邊說。”

祝遙梔奇怪道:“為什麼是我去打開?你隻是雙腿不能走路,手又沒事,你去開門。”

事實上,船艙底層已經足夠安靜,正常情況下也沒人會來這裡,司空玉有什麼話在這裡跟她說就行瞭,為什麼非要開門進柴房?

“可是,師姐,”司空玉似有不甘,“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話非常重要,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進裡面說話。”

祝遙梔油鹽不進地說:“那個柴房看著也平平無奇,裡面有什麼能夠以防萬一?”

“”司空玉軟瞭聲音,“師姐,你就不能幫我開門?”

祝遙梔:“不能。”

她瞇瞭瞇眼眸,冷聲說:“你的聲音怎麼突然好瞭?剛才還啞得像吃瞭沙子。”

司空玉面色一變,立刻撲向柴房,想要把門打開。

祝遙梔挑出一道劍花,及時把他攔瞭下來,劍氣凝成霜雪將他凍結。

“連輪椅都不坐瞭?醫學奇跡啊。”祝遙梔摸瞭摸下巴,“你應該不是司空玉那個賤人,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裡?”

“司空玉”沉默瞭,隻是陰惻惻地盯著她。

“敢這麼看著我,眼睛不要啦?”祝遙梔也不客氣,揮劍刺向他的眼睛。

劍光掠過,“司空玉”的皮囊像是氣泡一樣脹破,噗地一下爆開。

祝遙梔及時後退,躲開那些噴濺出來的鹹腥液體,然後她看到瞭一條像是魚一樣的東西,鱗片與鮮花交錯密佈,海葵一樣的碩大花瓣從顱腔盛放,臉部裂開血盆大口。

哎,又是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