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語荷救下司空玉,安撫地輕拍青年的後背,聞言擡頭說:“按理說,祝姑娘和玉郎一起被魔教抓走,應該會被關在同一個地方,這座偏殿覆地甚廣,也許祝姑娘被關在其他的地方瞭?”
“我找過瞭,都沒有。”李眉砂沉冷的視線落在司空玉身上,“問他,祝遙梔在哪裡。”
施語荷連忙溫聲詢問,但她懷裡的司空玉幾近癡癲,雙目無神,隻是不停地呢喃著放過我雲雲。
施語荷心疼極瞭,擡頭對李眉砂說:“首席,玉郎現在怕是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李眉砂沒說話,冷冷睨瞭一眼神志不清的司空玉,轉身離開。
少年身影快如鬼魅,悄無聲息地掠過魔宮各處,但他並未發現一絲一毫熟悉的靈息。
鬼使神差一般,李眉砂在寢殿前停瞭下來。
一般來說,階下囚不可能被關在寢殿這種私密的地方,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到瞭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方才施語荷不能踏入一絲一毫的寢殿,他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寢殿裡下起瞭雨,萬千雨絲如銀竹叢生,一地落花殘紅。
他穿過庭前花木,徑直往裡走,最深處的殿門重重打開,燈盞盈盈亮起,梳妝臺上整齊放著簪釵步搖,床頭櫃上放瞭一件疊好的裙裳,床榻上還殘留著溫軟淺淡的胭脂香。
魔尊的寢殿,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女子痕跡?
而且,他竟然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