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分不清是被吃掉還是這種死法更難以接受。
邪神單手支著下頜,微微瞇起雙眼,“梔梔,這樣可太便宜你瞭。”
“”祝遙梔不敢說話,隻是緩緩眨瞭眨眼。
而蒼白的手指已經打開瞭白瓷罐,甜膩的桃花香撲鼻而來,很快就盈滿整張床榻。
祝遙梔看著少年的指尖蘸上粘稠油膏,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但那些油膏卻落到瞭她的發尾上,花油滋養她焦枯分叉的頭發。
祝遙梔才反應過來,“你在嚇我?”
“就隻許梔梔騙我那麼多次?”邪神說完,轉眸不再看她,拿瞭玉梳專心致志地梳理手中的發尾。
祝遙梔不敢說話瞭。
“梔梔,你養不好你自己。”少年清冷的聲線情緒難辨,“不如給我養。”
祝遙梔自己就可以養自己,當然她沒有否認,在這個時候跟小怪物說反話顯然是不明智的。
靜夜無聲,魔域的夜晚寒意透骨,但將她纏繞鎖死的觸手是溫暖的。
祝遙梔見邪神將她的發尾打理好,就眨瞭眨眼,輕聲問:“你不去處理事務嗎?”
現在小怪物都掌管魔域瞭,總不至於閑到一整天都貼身監視她吧?
“梔梔就這麼不想和我待在一起?”邪神瞥她一眼,眼神冷瞭幾分。
祝遙梔哄人的話張口就來:“我這是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