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驚鵲越看他越是不爽, 又冷笑著說:“你主子的師弟就被扔進瞭鬼哭獄,怎麼,你這條忠心耿耿的狗,不想想辦法去救人?”
“激將法就免瞭,我看上去有那麼傻嗎?”方楹勾唇一笑,“我可沒有那個膽子,敢去救尊上的情敵。就算聖女殿下把我殺瞭,我也救不瞭這小子。”
夢驚鵲皮笑肉不笑,“真難得,你還算有腦子。”
方楹打瞭個哈欠,說:“副教主有時間在這和我閑聊,還不如去把上次伺候過聖女殿下的那個侍女找過來,她能活下來應該是聖女殿下的意思,所以,尊上八成還會讓她繼續伺候著。”
夢驚鵲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是何居心,把那個侍女找過來再讓你主子跑掉一次?”
方楹連連搖頭,“你個沒眼力見的,我分明是在教你如何升官發財。”
魔宮深處的寢殿,溫泉水暖,白玉生煙。
祝遙梔躺在玉階上,渾身漫開熱意,混沌的思緒思考片刻,才反應過來剛才邪神說瞭什麼。
如果接下來她能保持清醒,邪神就會放過她,用別的方法剔除她身體裡繁衍血脈的影響。
這對她來說似乎是個不會輸的賭局,畢竟無論如何,她都會從這種糟糕的狀態恢複正常,隻是——
祝遙梔發散的思緒被打斷,因為冰涼又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她身上,幽藍鮮血如同有生命一般滲透衣物,緊貼著她的身體流淌而下。
她想起邪神剛才說的話,頓時竭力弓身,想要阻止這些血流到不該流的地方去。但她的四肢都被觸手緊緊纏繞,隻能胡亂蹭動,反而讓那些血液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