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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梔忍無可忍地睜開雙眼,就對上少年冰冷含欲的眼神,暴烈的情緒毫不遮掩,像是要將她撕碎瞭一點點吃掉,讓彼此的血肉合二為一,又像是要讓她綻放到荼靡。

見她終於睜開眼睛,邪神瞳孔幽深,一片血紅光豔。

祝遙梔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不出她所料,少年伸手將自己的銀發撩到而後,然後俯身而下,唇舌抵上她身上的傷口。

祝遙梔思緒迷亂,竟然回想起瞭都是剛才邪神隨手撩發露出來的容顏,銀睫藍瞳,妖美無比,帶點恨不得弄死她的兇狠,但還是給她舔傷口。

既不粗暴,但也算不上溫柔,冰涼唇舌順著被劃開的衣裳,細致的□□她肩上那道傷痕,冰涼的涎液似乎具備某種奇效,她的傷口在少年唇下很快就止瞭血,血肉新生帶來酥酥麻麻的癢,她有些慵懶地瞇起眼眸,幾乎要沉湎進去時,邪神的尖牙就時不時擦過她的皮肉,帶來的輕微刺痛不算強烈,但恰好能夠在她開始覺得舒服的時候刺她一下,釣得她不上不下。逐步引她沉淪,一旦她開始享受,又把她狠狠拽下來。卡在不上不下的一個臨界點,讓她更加煎熬難耐。

祝遙梔在心中輕嘆,邪神現在是高高在上的魔尊,垂衣禦八方,再也不像當初榴花汀的小怪物一樣,純粹而熱烈地取悅她。

不對,她一個性冷淡,怎麼會開始懷念這個?難道她還是從形形色色的人變成瞭色色的人嗎。

都怪這個長生宴!

祝遙梔思緒脫韁,而覆在她身上的邪神已經輾轉至其他傷口,有一道是在她腰腹上,這種曖味的位置,幾乎是唇舌一壓上來,她就想弓身躲閃,但卻被觸肢死死纏住,掙紮不瞭半分。真難免讓她想起之前解蠱的時候。

這道傷口被細細舔過,太近瞭,近得讓她幾乎要産生錯覺,冰涼又柔軟的唇舌會不會突然偏移一分。

祝遙梔連呼吸都一片淩亂,煎熬已久,相似的動作總是容易激起那些不可說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