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移開視線,冷不防對上槿夫人帶著濃濃暗示的眼神。
祝遙梔裝作看不懂。同時在心裡暗罵,果然,這些人能夠隔著屏風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槿夫人見她不為所動,就朝她晃瞭晃手中的酒盞。
祝遙梔當然知道槿夫人的意思——要她給李眉砂喂酒。
算瞭,喂就喂,反正喝酒的不是她,要是這酒能讓死對頭出醜,她倒是樂意看到。
於是祝遙梔本著惡心宿敵的心思,直接坐到李眉砂腿上,手指勾著桌上那杯酒,遞到少年面前,故意掐著聲音說:“客人,不喝酒是有什麼心事嗎?”
李眉砂渾身僵直,估計被她惡心得不行。
見他這麼惡心,祝遙梔心情好瞭不少,傳音過去說:“這得怪你,要不是你趕走瞭剛才那個姑娘,我也犯不著這樣。”
李眉砂眸光微冷,傳音說:“我不喜被人打擾,何況她居心叵測。”
祝遙梔知道宿敵在內涵她。要論這些天最打擾李眉砂的人,當屬她無疑。
那她可要再接再厲瞭。
她彎瞭彎眉眼,故意湊近瞭,在李眉砂耳邊輕聲吐氣:“你喝不喝?不喝我倒你身上瞭哦。”
這樣一來他們靠得極近,身影交疊,這種情況下,就算她說的這句話被聽到,也會被誤解成是在調情。
湊近瞭祝遙梔才發現,少年下顎骨繃得死緊,喉結上下滾動,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她知道,宿敵估計快要忍不住要把她掀下去瞭。
祝遙梔原以為李眉砂會傳音冷斥她幾句,沒想到李眉砂擡手,指尖幽藍靈光一閃,可能給酒盞施瞭凈塵訣,然後垂首將雙唇抵上她手中的琉璃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