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漣是直來直去的性子,立刻就要開口詢問,祝遙梔對她搖瞭搖頭,示意先安撫少女的情緒。
片刻後,少女安靜瞭下來,乖乖地跟在她們身後,被祝遙梔牽著走。
曲漣往前面指瞭指,“那一片都是安全的,我們剛清空瞭那裡的孽物。”
祝遙梔於是松開瞭少女的手,輕輕拍瞭怕她的肩,“快過去吧。”
少女卻抓住瞭她的手,輕聲道:“那些怪物,我看到過的——在我哥哥身上看到過。”
曲漣神色一凜,但她沒有出聲,祝遙梔柔聲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少女頓瞭頓,臉色煞白瞭起來,像是回想起瞭什麼可怕的事情。
祝遙梔有些不忍地說:“若是為難,不說也沒關系。”
如果是痛苦的記憶,再去細細回想也是一種折磨。
少女搖瞭搖頭,“你們是好人,也許我說的事情能幫到你們。”
她緩緩往下說:“我和哥哥自小相依為命,被戲班子收留才有一口飯吃,但那個戲班子掛羊頭賣狗肉,借著給那些個達官貴人唱戲的名義,實際上是拿女人去給他們玩樂戲班子裡那些去唱戲的姐姐,沒有一個回來。很快就輪到我瞭。
“那天哥哥讓我躲在幕後,他代替我飾演花旦我看見,哥哥把一塊還在跳動的血肉吃瞭下去,連帶著上面的羽毛。
“那出《芙蓉陣前曲》太美也太可怕,我親眼看著哥哥變成怪物,旦角的蘭花式他向來做得比我好,哪怕是他的手勢是用來挖出那些人的心肝髒腑我太害怕瞭,怕得親手把他推下瞭山崖”
少女擡頭問她們:“你們說,那個怪物會回來殺我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