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趁此機會,徹底收拾他。

風聲獵獵,殷懸提劍,破空刺來。

他在成為蠱人前曾師承名門,武功高強,放眼全大雍也難有敵手。否則,也不會受邀裁判比武大會。

春鳴連連後退,邊接招邊回手,隻堪堪劃過他衣角。

紅絲線被盡數割斷,殷懸放肆地笑,步步緊逼,“你學的隻是皮毛罷瞭。”

這小崽子再如何學得快,到底不曾正式拜師習武。從前也少與人交手,極度缺乏歷練,如何敵得過他混跡江湖多年?

看來之前還是他太謹慎瞭,早知如此,該早早瞭結他才是,省得白費時間與他耗。

挑眉輕蔑道:“看來你最近隻顧兒女私情,把一身本事都忘光瞭。”

殷懸愈發得意,利劍劃破春鳴衣衫,鮮血飛濺,銀飾碎瞭一地。

春鳴面色蒼白,烏發散亂披落。

他抹瞭把唇角的血絲。

月色下,那雙深濃不見底的眸子靜靜望過來,忽地,輕輕一笑。

殷懸動作稍頓,“你笑什麼?”

“笑你啊。”

對上那般雲淡風輕的眼神,殷懸皺起眉頭,忽然發現自己雙手正不受控地顫抖。

不對。

隱隱察覺異樣,他收回指向春鳴心口的劍,猛地後退半步。

——卻已是晚瞭。

“你……你做瞭什麼?”

殷懸低頭,看著自己體內的蠱蟲如潮水般湧出,有的從指尖,有的是從七竅,堵都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