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瓔, 這是你的血。”

蘭瓔方才被春鳴咬破瞭唇角, 他指腹輕柔撫上,抹下血珠,懸在濃黑的硯墨上方。

“滴答。”

黏膩的一聲,血珠墜落墨水之中, 漾起細微漣漪。

轉瞬,便融為一體,密不可分。

“這是我的。”

緊接著, 她又聽見後方傳來一聲低低的悶哼,大抵是他也咬破瞭自己, 取出屬於他的血液來。

她下意識回頭,想看看他咬破瞭哪兒, 他卻從後纏吻上來,率先侵占她的視野,同時,又牽著她的手繼續塗畫。

背後貼上如火的熾熱,哪怕她正在寫字,他也依舊不休不止,翻起雲聚雲散。氣息從四面八方湧來,緊緊包裹住她,蘭瓔幾欲窒息時,聽他低笑:“瓔瓔,這一筆歪瞭。”

歪瞭?

這樣畫畫,不歪才怪。

“啪嗒”一聲,筆從蘭瓔酸軟無力的指縫滑落,在桌面洇出一道刺目的墨痕。

“瓔瓔怎麼連握筆都不會瞭呀。”

身後的少年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所知,反而還覺得有趣,灑在她耳廓的嗓音裡攜著笑意,與清脆的銀鈴交融在一起,流淌入耳中,一點點開發、占領瞭她的整片腦海。

蘭瓔眼前朦朧一片。

心口起伏,說不出話,剛喘瞭會兒氣,他又握著筆塞進她手心,低彎脖頸,舌尖一點點從後頸舔上她的耳垂,蘭瓔幾乎能聽見毒蛇吐信的“嘶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