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棠枝拿到瞭證據,蘭瓔也不想繼續待下去瞭,速速回院子準備帶春鳴回傢。

藍傢人對此一無所知,依舊咧出燦爛而又詭異的笑容,又是送糕點,又是送滋補藥材,依依不舍地目送她上馬車。

蘭瓔硬著頭皮應下。

等藍府完全消失在視野裡,她撫著一身雞皮疙瘩,朝春鳴道:“好不習慣。”

去藍府的這一遭,春鳴從頭到尾都十分乖巧,安安靜靜地跟著她。

“瓔瓔討厭他們麼?”

平穩前行的馬車裡,春鳴貼在她身側,牽緊瞭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低垂眼睫,細細揉捏她指節,像是在玩一個令人愛不釋手的玩具。

語氣恬淡,輕飄飄道:“他們是瓔瓔的傢人,關心瓔瓔,不是應該的麼。”

確實討厭。

畢竟親手把活生生的人推下山崖,哪怕蘭瓔和他們沒感情,也氣得立馬帶褚棠枝過來送他們進局子。

不過,春鳴不知道藍府和原主之間的這些事,她隻把話題往還魂蠱上引:“才不算傢人呢,他們先前不關心我,如今又搞這麼一出,肯定沒安好心。”

春鳴大抵是想到自己也是親緣淡薄,將她的手牽得更緊,“瓔瓔和我才是傢人。”

“是呢。”

蘭瓔也回握他,過瞭會兒,又因為在祠堂見到那保傢仙,從而想起先前那本不見瞭的志怪話本,就問春鳴有沒有看見。

春鳴聞言,低垂的眼睫輕顫瞭顫,再擡起眼時,眸中滿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