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忘瞭這個。
“瓔瓔,我知曉瞭。”
他眨著濕漉的眼睫,動身故技重施,再一次踐行學到的知識。
蘭瓔感受到他的發絲一寸寸拂過,尖尖的發尾鈎子似的,勾起細密的癢。這頭癢意剛過,那頭又被激起來,起起伏伏,連綿不絕。
她心跳更快,咚咚敲擊心口,呼吸也急促起來,隻能微張著嘴汲取空氣。
到瞭末端,他停下來,仰起臉看她。
蘭瓔對上瞭那雙泛著水光的黑眼睛,再往下,是高挺秀氣的鼻梁,以及因親吻而變得紅潤瀲灩的唇瓣。
難以自抑地,她也回想起昨夜,回想起那黏膩的、蜜一般的甜,她隱約察覺到他的意圖。
可那會是在夜裡,隔著薄紗,燭火朦朧,一切都看不太清晰。
如今光天化日,哪怕是她自己先提起的要他“看看”,這會兒也羞得偏過臉去,不敢對上他澄澈的眼睛。
午後晴好,屋內一片靜謐,將兩人的呼吸聲襯得格外鮮明。
蘭瓔顫著眼睫,不自覺地揪住床褥,心口深深起伏。
春鳴卻懸在那兒,始終沒動。
因方才接連的“挫敗”,他怕她待會又泛著眼淚說不行。仰起一張玉白無辜的臉,眼珠黑潤潤的,不緊不慢地征求她的意見。
“瓔瓔,可以這樣麼?”
這樣是怎樣?
他並不直說,而蘭瓔也羞於回應。吐出的氣息羽毛似的,輕輕撓著,她下意識想翻身躲開,剛擡起來,又被他手掌緊緊摁住,動彈不得。
他還是那樣執著地問:“瓔瓔,不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