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既然沒法從活人口中得到消息,蕭元澈隻能去處理屍體,試圖借機接近苗域那群長老,通過別的途徑查案。
線索中斷,褚棠枝一陣頭疼。
“你先歇會罷,一整日沒睡瞭。”蕭元澈見她目露疲憊,嘆道。
“……嗯。”
褚棠枝隨口應下,但沒回去歇息,而是去到桃花島半山腰。
一路放慢腳步走來,黑夜過去,她背對初升的朝陽,往樹下的墓碑周圍灑瞭些酒。
墓碑上赫然刻有“時嫿之墓”幾個字。
“娘。”褚棠枝輕聲喚道。
她已離傢六年。
時嫿是苗族人,隻身去到中原打拼,與當時還是白丁的永安侯相戀成親,此後有瞭她。十二年前,時嫿病逝,永安侯裝模作樣地傷痛一陣,很快便續瞭弦,生瞭兒女。
褚棠枝在侯府中地位尷尬,又不願在高門大院裡過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日子,於是計劃出走遊歷。
出走前,她收拾時嫿的一些遺物,這才發現時嫿原來留下瞭書信。
可信裡寫的不是對孩子的關懷與期盼,而是讓她去苗域,找三隻刻有纏枝蓮花紋的槐木牌,然後燒毀。
褚棠枝不懂這是何意。
但她還是加入瞭望隱閣,出任務時偶爾會去苗域,順便找那槐木牌的蹤跡。
六年過去,直到如今才找到一隻,卻被春鳴搶走瞭。
那東西難道與春鳴有關麼?
褚棠枝不禁想起那本記錄瞭苗域蠱術的、屬於春鳴的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