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呵呵。
“哈哈,是這林子裡太悶瞭,日頭又太曬瞭,”他扶著樹幹緩緩站起來,唇角扯出僵硬的幹笑,“沒事,就被悶得有些頭暈罷。”
蘭瓔認真看瞭他好一會兒,像是確定他當真無礙,才道:“沒事就最好瞭,不過還是咬出瞭兩個洞,我扶你去醫館看大夫吧。”
衆人再走瞭半晌,逐漸抵達山腳,車馬奔流,村民們或急或緩地走在大街上。
熱鬧極瞭。
“白姑娘”還趕著回去找域主有事呢,忙道不用,衆人卻勸道:“你若推托,藍姑娘心裡會不安的。”
蘭瓔點點頭,“是啊,我很不安的。”
“白姑娘”推托不過,原本計劃一到山腳就找借口溜走,硬是被蘭瓔拉進村子,兜兜轉轉找到醫館。
“我自個進去便是……”
再拉拉扯扯一番,待一行人終於走瞭,他如釋重負地嘆瞭口氣,擦瞭擦額頭的汗,偷偷摸摸地從醫館溜出去。
走瞭幾步,才猛然想起。
她要是真愧疚,那就留下醫藥費啊!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該不會是被忽悠瞭吧……
可看那女人依舊對他先前說的話深信不疑,把那槐木牌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藏在袖子裡嚴實裹緊。
應該是沒出問題的。
他搖搖頭,罵罵咧咧地走瞭。
春鳴沒找到耳墜。
他其實並不知曉那耳墜的價值,也不知曉它的來歷,不知從何時開始,它就戴在他耳朵上瞭。
像是與他共生一般,那是他肉身無法割舍的一部分。
可他卻弄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