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表哥”。

他輕笑一聲，淡然點評：“身份是假的，這張臉也是假的，就這麼見不得人麼？”

鋒利的紅絲線捆住屠九周身，將衣物割得破碎，亮出內裡泛著寒光的護甲來。

屠九並不在意，語氣挑釁：“我有金絲軟甲在身，你傷不瞭我第二次。”

“是麼。”

春鳴面色依舊從容，隻手下力道更重，紅絲繃直，猶如待發之箭。

屠九五官頓時變得猙獰。

雖有金絲軟甲護身，沒能割出傷痕，但上回的傷口還沒好全，此時被擠壓裂開，皮肉黏在衣服上，隨著動作撕扯擴大。

不算多疼，但足夠磨人。

屠九咬牙，繼續飛快吟誦經文，眼前驀地銀光掠過，一條銀白毒蛇撲上前來。

下意識側身翻滾躲開，銀蛇又再度出擊，啃在瞭那張與蕭元澈別無二致的面頰，咬下一塊肉來。

屠九痛呼。

但他身為蠱人，根本不怕毒。即便銀蛇為苗域毒蛇之最，他也並不畏懼。

春鳴看穿他心中所想，雲淡風輕道：“你不怕被毒，但還不怕掉肉麼？就這樣一口、一口咬下去，猜猜要多久能把你的血肉啃幹凈？”

“我不想管你過去做的事，但有些東西，再是想要也不能碰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想，你大抵明白這個道理。”

過去做的事？

他都知道些什麼。

這話讓屠九有些慌瞭，恨恨咬牙，心中瞬間百轉千回，思忖著該拿他如何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