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瓔這一覺睡得很香,就是有點熱,不過後來又變涼快瞭,溫度剛剛好,很舒服。
睡到自然醒,緩慢睜開眼,見到被她緊緊抱著的春鳴,她才知道為什麼後來會變涼快。
有時候她覺得春鳴的體溫低得像蛇,可他又確確實實是個恒溫動物,隻是恒的這個溫稍低瞭些。
現在她覺得他更像蛇瞭。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動的手,反正現在的情況是,她像八爪魚一樣趴在春鳴身上,一雙手和兩條腿緊緊扒著他,連頭發絲都與他的纏繞在一起。
……她睡相有這麼差嗎?
而且他怎麼不扒拉她、推她下去?
春鳴還安靜睡著,蘭瓔狐疑地盯瞭他一會兒,扭著身子想要下去。
他卻在睡夢中若有所感,兩隻手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動。
……行。
她已經很懂瞭。
他就是喜歡這種被箍住、被壓住,以至於逐漸窒息的感覺。
“變態。”
趁他睡著聽不見,蘭瓔偷偷罵瞭他一句。她懶得陪他玩這種遊戲,撐著手臂,準備起床。
剛動瞭一下,腰上抱著的手臂卻猛地收緊,他帶著她翻瞭個身。蘭瓔來不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被他壓在瞭榻沿。
像方才她對他做的一樣,他四肢也緊緊纏著她,發絲傾瀉而下,溪水似的淌過她脖頸,沒入她衣襟。
發尾勾著她的鎖骨,有些癢。
整個人壓著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