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瓔看見她袖子裡好像揣著一卷書冊,想起上回在書店的尷尬事跡,連忙端起春鳴的藥碗,將他牽瞭出去。
“你在外頭等我一會,”她還不忘提醒,“記著讓風把藥吹涼些再喝。”
春鳴向來是很聽她話的,乖巧地點點頭,隻是蘭瓔看也沒看,一放下碗便轉身回去瞭,留下春鳴一人坐在院中燈下。
不過他並未在意。
端起熱霧氤氳的藥碗,也不管燙不燙,直接舉起來,遞至唇邊。
回到房間後,蘭瓔為瞭阻止蘇問柳繼續嘮叨那話本的事,率先問道:“對瞭……蘇大姑娘和蘇二公子可還好些?”
昨日一同下山時還好好的,怎的轉眼就病瞭。
蘇問柳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什麼大礙,我們蘇傢人都體弱,他們前日在雨裡站瞭會,沾瞭雨氣,傷風著涼罷瞭。”
前日他們之所以會站在雨裡,也跟蘭瓔脫不開關系。不過蘇傢人都對自己下藥瞭,蘭瓔也很難說出抱歉的話。
隻關懷幾句:“那要註意保重身體呀。”
說完,她又想起昨天在蘇府廳堂的場景,覺得有些奇怪:“既然病瞭,都沒力氣走路說話瞭,昨日他們怎的不好好休息?”
“嗐,他倆不想來的。”
“但我大哥說瞭,大嫂的事就是蘇傢所有人的事,因此所有人都得在場聽著。也就我爹他們在外頭做事,回不來。”
蘭瓔回憶著,蘇稷舟確實是對妻子非常上心,進屋前一直扶著,進屋後也要安頓好,才開始跟她交談。
而且為瞭妻子娘傢的事,還不惜威逼利誘,使出這種手段將她抓過來。
還挺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