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預料到她會反擊,春鳴背對她坐倒在地,眨瞭眨眼,神色茫然。
見他呆住不動瞭,蘭瓔松開鎖住他喉嚨的手肘,從他背後環住他。
一手握拳,一手交疊在上,一同往他上腹部撞瞭幾下,撞得他脖頸前傾,輕咳瞭兩聲。
蘭瓔這才停下,拍瞭拍他的背順氣,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
很標準的海姆立克急救法。
“以後要是嗆著噎著瞭,像我這樣弄便好,別再想著什麼割喉瞭,怪嚇人的。”
想到他先是像野貓一樣舔舐傷口,又是“割喉放氣”,蘭瓔不禁搖瞭搖頭。
對於此情此景,她隻能評價一句小學生罵架時登場率很高的一句話:“沒文化,真可怕!”
他說的這些,雖然也有幾分道理,但總歸有更合適的辦法。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這畢竟是在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而且他還無傢可歸,大抵是在山裡野慣瞭,習得瞭許多野獸的生存本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套用在人類身上。
“這是什麼?”
春鳴撫上脖頸,還沒反應過來發生瞭何事。方才被她箍住的感覺還殘留著,那時他幾乎窒息,卻又掙紮不得。
與舔舐後暈倒時的感覺有些像。
他抿瞭抿唇,一想起這個,他的心情就不太好。
他想要起身,蘭瓔見他還揮舞著剪刀,以為他還沒放棄這劍走偏鋒的法子,下意識動手,再次鎖緊他的喉嚨。
這回不小心加重瞭力氣,激得春鳴薄唇微張,仰著脖頸,重重地喘瞭幾聲。
喉間顫抖,氣息時重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