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鳴雙眸澄明,面容純凈,似乎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沒得到回答,他再問瞭一遍,語氣輕柔,卻透著不合時宜的執著:“你知曉是為何麼?為何我會暈倒。”

“咳、不知道……”蘭瓔梗著脖子,聲音沙啞。

不知道麼。

沒關系。

既發現瞭危險,早些除去便是,至於個中緣由,並不重要。

“叮鈴——”

想通以後,春鳴起身向蘭瓔走去,靛色衣角在他纖細腳踝邊如花瓣般蕩漾,銀飾繁複,清脆碰撞。

一串串,恍若勾魂的鈴。

“這如何能行呢?”

他垂眸看著又是拍心口、又是咕嘟咕嘟灌水的蘭瓔,語調輕松明快,吐出的卻是危險至極的言論。

“既嗆倒瞭,得割開喉嚨,讓氣流通進去才是。”

窒息

蘭瓔坐在桌邊,捧起茶杯大口大口地灌水,終於把堵在喉嚨的東西咽瞭下去,一回頭,就見春鳴滿臉認真地走過來。

……她隻是被噎瞭下,哪用得著割開喉嚨?他這想法很危險啊!

好在他說這話時她已經把水咽下去瞭,否則很可能還要再被嗆一遍。

“我覺得吧,應該不用瞭……”

蘭瓔站直身子,清瞭下嗓子,以表示自己已經好瞭,隻是聲音還有點滯澀,聽起來沙沙的。

然而春鳴把這種沙啞當成瞭她還沒好的證明,歪瞭歪頭,眼睫輕顫,“怕什麼?”